你的身边,有没有这样的人(九)
游戏里一个坏消息: 雨要离开了。 生活中一个好消息: 宇要备考了。 宇是个上进心很强的MM,安逸的生活并为影响她挑战新目标的决心。这是一件好事,做为宇的朋友,我举双手支持,高兴ING。 虽然她和大家说只离开一个月去复习,但银青心里清楚:可以和朋友坐在古村的风车下聊一个晚上的雨,其实一点都不感冒打怪升级。这一别,银青可能再也见不到雨了,难过ING。 也许看官会觉得银青这个人有神经病,说来说去雨和宇还不是同一个人! 区别就是,我可以每周找宇逛东门、侃大山、品头论足帅哥,可眼睛看到、心里想的、脑海留下的影子都是真实的宇。 估计就算是您,我跟您说坐在饭店吃火锅抢肉片儿那俩肥妹就是黑WS银青和白MM雨,您也没法想象:( 还是经常询问宇复习进度,还是经常一起去玩,可关于雨和银青的岁月,却只能永远成为一段回忆,谁都无法替代——即使是现实中的我和宇。 故事写到这儿,也许你会觉得奇怪:从最先认识的钝刀到萧萧再到淼,加上雨算来算去都四个人了,怎么能说只有三个知交? :)现实和网络的划分毕竟不是楚河汉界,对于雨和宇我还是不能自欺欺人把她们看作完全无关的个体——如果说相识是上天注定的缘分,雨和银青可能早已纠缠了几世轮回——而这又恰恰基于生活中我和宇的相交。 所以我所提到的三个人中,并不包括现实中宇的网络化身雨。 漏屋偏逢连夜雨,破船又遇打头风——真佩服老祖宗的睿智和鸟嘴,他怎么就非要说福无双降这类烂词儿又说的这么准呢?!还来不及从雨离去的消息中振作,萧萧萌生的寻找新游戏的念头差点将银青闷一跟头:( 从萧萧暗示着问银青是否考虑其他游戏时,银青就知道这小子脑筋开始动天贰以外的游戏了,可有一点白痴银青根本没想过: 银青可以有银青的一大票朋友,萧萧也可以;银青可以有一个雨,萧萧可以有N个。 原来在银青眼中傻乎乎的萧萧,背后有那么庞大的朋友势力:( 萧萧的那票朋友也都是生活中的,我完全能够理解他们共进退的心情,所以萧萧在将他们的事一一说给我听之后,我也开始对一群朋友同杀入《墨香》产生了憧憬。 于是又开始重复这样的过程:上网查资料,搜《墨香》,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同为3D游戏的天贰与《墨香》各有千秋,前者交织着西方神话的异域美感,后者则浓厚了中国古典文化的博大神秘,我的心在两者间来回拉扯着。而正在此时,贰章光彩盛年的宣传铺天盖地冲击着天贰玩家的视线——在一方加重了砝码后,天贰成功K.O.了《墨香》。 于是打定了主意的银青也终于成功K.O.了萧萧,而萧萧又将他那一票朋友全部K.O.——还是PERFECT那种:( 不要怪银青,继续下去就知道,她是真心为了大家好地:) 因为后来的光彩盛年,果然不负众望。
你的身边,有没有这样的人(十)
39级了,呵呵,要2转了。一直的梦想不就是等待着2转这一刻的到来么? 是谁说过,当梦想可以实现的时候才发现,原来那曾经玫瑰色的遥远憧憬不过是折射了阳光的玻璃石子,走近了就成为平淡的现实。 而于银青,好大一玻璃渣子横在面前——想2转,没有钱! 2转征途漫漫,样样要钱。传送要,打任务怪吃蛋要,最重要的是40级换装备换武器```靠! 粗略算算,不下数百万。 而那时侯的银青,卖了自己也不值这个数:( 最近的苦恼,还不止为钱的事。 耳边是刀和萧萧奋力拼杀的声音,眼睛溜着他们的血条,脑子里是深深的矛盾。 清楚的记得三人遗忘灭团,耗尽了蓝也无法挽回他们的命和经验时万般的无奈,银青终于正视了自己永远无法替代奶妈这个事实。 为了能和自己在一起玩,早该去KT的刀和萧萧坚持着要和我在外面的地图打游击,而我除了拖后腿,又能为他们做什么?! 这样下去,即使有钱即使转了狂咒,我究竟能为我的朋友们做什么?! 心情不好,没事就往淼猪那跑,他最近疯了似的用矮子号在市场做买卖,没日没夜。 无聊的我就呆坐在矮子旁边,不理会偶尔路过身边求风的过客——谁规定WS不能穿米套的?虽然也只是为了加快刀和萧萧的回红。 而即使是哟喝着卖蛋的小淼妹,我也帮不上一点忙。 心中涌起好疲惫的感觉,想起仙剑游戏妖塔中那鬼书生的疑惑:我若过桥,是先迈左脚,还是先迈右脚呢? 有时放下这么简单的动作,也蕴涵着艰难的抉择。 “我要把雪青培养成超级无敌大奶妈!” 呵呵,决定了。 刀和萧萧傻看着我发楞,“你要玩小号?” “是啊是啊,奶妈好啊!可以去很多不能去的地方啊!”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就可以去KT了吧? “你看,我玩这个游戏这么久,遗忘啊KT啊这些地方WS都很少去耶,我想去看又怕死,那就再玩个奶妈吧啊哈哈哈哈哈!”牵制了你们这么久抱歉啊,希望下次见面我已经可以跟上你们的脚步了。 “那银青怎么办?” “我就是心血来潮,说不定过两天就玩不动奶妈了呢!”WS是孤独的代名词,而有了你们的我,怎么可以这么自私的享受孤独呢? 固执起来的我谁都没办法劝,于是雪青扒光了银青的装备大摇大摆向1转发起猛攻。 这时,外挂在新手村附近张开了眼睛。 我第一次见到天2的外挂是在悲哀废墟,眼看着一WS从容地秒杀小骷髅,而我根本来不及看清那些骷髅刷出,再仔细观察下四周游荡的大都是WS和银月,知道经验在这里没法混了。 许多人还没有意识到外挂的到来,新浪内测反外挂的力度另人震撼,这些使用者还不敢用大号来冒险,因此初期打钱的挂只出没在20级左右的地方。 走过奇迹的我深知外挂的可怕,我需要加快成长的脚步,我不想在最终雪青走到萧萧和刀面前时,看到的是些自动程序,我不能输。 在D顶装备的武装下,遗忘的团练生活还是十分愉快的,这里美丽的景色和大把的石头丰富了我的眼界和口袋,同时也高兴的得知萧萧成功玩在KT的消息。 那日正舒服坐蓝的我突然收到一条密语,快乐的小MM:我是刀:)
你的身边,有没有这样的人(十一)
刀的小号开始挂机,他也面临着2转的难题。 萧萧还好,他一个离开天堂的朋友留给他几百万天币,加上自己的积蓄总算换了FK和小黑。 遗忘并未如预测般由于二章的自体分配而没落,实际在此之前许多矮人都乐于拿出收成和队友分享,雪青在这混到了已经可以帮人回蓝的年纪。 开心的跑到QY帮淼做蛋,雪青得知了他反常的原因——这猪,失恋了。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不断重复着跑到QY帮他回蓝的动作,希望他借忙碌掩盖失落的心能快点好起来。 还记得那时专门为此发在天堂之门里的话——这个世界,没有一个人离开另一个人,真的无法生存。 现在想起来,就他X是废话! ——他失去的女朋友,和我失去的刀一样的朋友,永远永远没有谁可以取代他们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永远永远也找不到和他们在一起时的感觉了。这样的我们也不再是过去的我们,即使表面看起来没事,那种痛又怎能说的清楚呢? 南方的冬天是温暖的,圣诞节时也看不到落雪的景色,二零零四年走到了尾声,浓浓的节日气氛勾起了我思乡的情绪。 “妈,今年我和你们一起回老家。” 这样的消息让妈的声音年轻了不少,她不断嘱咐着我不要带太多行李回去免得长途太累。其实我的行李真的很少,只有另一个人。 朱是我高中同学,但我们开始交往是上大学后的事,毕业时他接到了所在大学的研究生录取通知,而我南下工作的事也成定局。 谁也想不到这样南北两地的我们居然没有分手,包括我自己。 他在零五年一月初跑来看我,我陪伴他的那半个月时间基本没碰过电脑,除了单服第一次攻城战。 而那天,恰巧是他的生日。 直到现在,他都还在为那两个小时耿耿于怀。 懂天2的人一定可以了解我无法放弃这精彩一幕的心情。 虽然今天夏堂的游戏论坛里雪青等价于发贴毒药——虽然吃力不讨好我还是要做,因为我是战地记者。 那时看攻城觉得很搞笑,大把人嚷嚷着自己是记者冲上去看,大把人大吵大闹着鄙视杀记者的攻城盟XXX,我这个可怜的家伙只好不作声:( 没办法,谁让23记者多到让人厌的地步! 结果最后的文字工作,在后来的小海马MM加入记者团之前,还是只有雪青在做,郁闷! 第一次攻城结束,我的天贰生涯也告一段落,请了半个月探亲假回老家。 雪青离萧萧和刀,越来越远。 临走前,萧萧向我承诺着:“KT很多朋友都等待着你呢!因为我说过只有你和刀都一起我才入盟。” 刀也对我说:“我挂小号,刀会一直等,直到你回来再一起练。” 这些傻瓜! 帐号密码留给了淼猪,也许对他做蛋会有些帮助吧? 天堂呵,不知道再回来的时候,朋友们会是什么样子了?
你的身边,有没有这样的人(十二)
北方的年带着鞭炮浓厚的硫磺味儿,回家的感觉是温馨而疲累的,我跟着父母转战在走亲访友间,亲切的笑脸和热腾腾的饺子对我而言几乎成为甜蜜的负担。 偶尔闲暇的时候就会想念我的天堂。 拿尔瑟湖畔那两株桃花应该盛开了吧?好想和萧萧一起去水城坐观光船,虽然上次自己坐到半途死机了:( 我的朋友们,你们还好么? 手机响起,收到淼的QQ留言——QY港口,你对我说:YOU JUMP,I JUMP!然后我跳了,你也跳了,可你跳前喝了伊娃祝福! 无语,微笑。 正月初那几天陪着哥哥弟弟们去玩CS,每次必然第一个死掉的我终于被他们屏弃在警匪两方之外,随意浏览着网吧机器的游戏文件夹,再次看到了梦幻西游。 那曾经意气用事的离开,那同样热血沸腾的岁月,一切的一切仿佛发生在昨天。 还是按耐不住的登陆了晚芳亭。 站在长安城热闹的街头我无所适从,来来往往的人们洋溢着活力与理想,而我,已成一名过客。 耐心的回答了师门中几个小师妹的遇到的问题,点了退出。 游戏仍在,人已面目全非。 曾经那些熟悉的名字已看不到了,我突然觉得冷——总有一天,同样的事也会在天堂里上演的不是么,那我究竟为什么这么投入呢? 借口买饮料跑到街上,凉凉的空气衬着凉凉的心情,我蹲在路边数雪地上的脚印,直到最小的弟弟火烧火燎的跑出来扔下手机又赶紧去酣战了:“姐你手机狂响啊``````我要喝百事!” 那日差点爆掉我的手机,一个是萧萧的短信,一个是淼的留言。 萧萧:“你把帐号交给三水了?” 淼:“那个萧妹是谁啊?干吗跑来骂我!” 汗!赶紧分别回复:“我的卡包月放着也浪费,就告诉他了米事的。” “那个是萧萧的小号,他不知道我把密码告诉你了,可能怕我被盗吧。” 萧萧:“他拿你号+蓝,我密他他就骂我!” 淼:“他又不是不认识我!上来就问有没有给青钱。” 天啊!什么跟什么啊!这是我最好的两个朋友啊!居然居然居然打起来了! “萧萧表这样,我告诉密码他的,没事别吵了啊!” “继续+你的蓝!回头我跟萧萧解释,他也是为我好。” 一个头两个大,我的天啊!两个男人吵嘴!平时我怎么没发现他们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啊,瀑布汗! 还有我靠!老娘难得自怨自艾一回你们两个猪跑来搅毛局啊!要是帅哥也就罢了两个还都是矮子人妖!我上辈子做错了什么事啊天要这么玩偶:( ``````完了,一发彪把雪地踩乱了我没数完的脚印555,额头有点见汗``````北方的雪地也这么热啊,咧着大嘴跑去买饮料。 ——萧萧,淼,谢谢。
你的身边,有没有这样的人(十三)
萧萧实现了他的承诺,一直等到雪青回来三个人才一起入了盟。 刀的舞男如他所说停滞在40级丝毫未动。 雪青高兴的逃过交盟费的责任,却被老大威胁:如果交不出盟标`````` 不过反正他也没说后果会怎么样,我就不交就不交就不交啊哈哈哈哈~ 哭ING,三天不到跪求老大:“让偶交盟费!偶要交盟费!给偶交~” 盟里的家伙们都是萧萧的真人朋友,这些男人居然极有默契地每天从我上线起就不停的提起没有盟标的生活多么痛苦制作盟标的工作多么重大不交盟费的人只有一个云云云,一直念叨到偶下线,抓狂了:( 被老大阴险的拒绝以钱赎身后,雪青只好面对现实,疯狂下载各种绘图软件,于是电脑被千奇百怪的设计初稿搞的乱七八糟,说实话:老娘除了小时侯画画地图可哪会做什么盟标啊T-T 8过俗话说地好:困难象弹簧你弱它就强!俗话又说咧:只要工夫深铁杵磨成针!终于终于终于~!~! 盟标,出炉了; 电脑,中毒了`````` 是谁这么缺德啊发明了木鸟这东西危害大好青年的网络生活!雪青跳着脚骂天骂地眼看512内存的老伙计病入膏肓开个Q都死机~却全然不知反省下自己BC的行为:哪有绘图应用程序会跑DOS下运行而且只有2K的!? 没办法,中了木鸟不敢上游戏,晚上只好安静了。 白天在休息时间上Q,雪青进入了淼建的亚丁群。 于是传说中淼猪的狐朋狗友终于从黑暗的角落爬出来集中到了一起,雪青也因此认识了一大帮形形色色的猪头:) 为你消瘦的浮云我是见过的,对他的印象源于他带着的那头垃圾大黑狗。因为那时雪青曾偷偷想过矮子淼妹和大黑谁个头更高的问题,大黑主人做为宠物的附属品,勉勉强强在雪青脑海里留下个名儿。 暴风雨中的光辉和他老婆月影如水——说实话真不相配:那么温柔可爱的白精灵MM鲜花儿居然插在了人战“光灰”身上,雪青摇头暗叹:84偶8明白,这个世界,变化快啊! 白岚是个大地,8过偶总觉地白男人天生91小白脸,尤其在偶知道了QY卖蛋那矮子天天V白岚是他小号之后更加对其鄙视:(靠!不声不响骗了老娘多少蛋钱! 还有个家伙,居然名字和偶有个字相同!搞到现在群里见了他都叫垃圾雪而见了偶都叫猪青!:( 还有后来的龙,那么多那么多性格直爽的猪让偶的心情并未因无法天堂而受到太大影响,1周的时光很快过去,出差回来会搞电脑的同事带着系统盘杀到了偶家,老伙计重获新生了哦哦哦哦哦! 我的天堂,我回来了。 人的思想真奇怪,这篇专为刀而作的文写到这里,雪青突然不想写下去了。 或者说不敢写下去更贴切些。 我怕,怕再次重温那掏心掏肺的疼。 如果可以选择,我甘愿被盗号也会去见刀最后一面; 如果可以选择,我甘愿雪青从未存在过,那样虽然不能加多少血的银青就可以多一点时间与刀一起; 如果可以选择,如果可以选择! 如果可以选择,刀,请不要走,好么?
你的身边,有没有这样的人(十四)
刀的Q在闪,雪青的笑容凝固在看到内容的那一刻。 “青,我走了,帮忙把全身交给萧萧,他吵着要收很久了。染料放在萧萧那了,你拿去纹。” “其实很早以前就已经觉得累了,可是为了给你和萧萧多攒点钱,快乐的小MM一直挂到现在。现金都交给萧萧了,以下是我的帐号和密码,你把能用的拿去换钱,不然到了52买不起衣服就丑了:)” “青,认识你们很高兴,再见。” 那个晚上雪青自上线起就不停的在盟里重复一句话:“刀不见了!刀不见了!``````” 开始还有人过来开玩笑:“说的是刀还是你的双54啊?” 屏幕前是麻木的我,满脑子都是指头打出的那句话,“刀,不见了。” 萧萧很快明白了过来,“刀怎么没和我们说过?” 近乎神经质的我将刀离开的责任推到所有认识刀的人身上,雪青愤愤的质问,“他把所有的钱都放在你那了!难道你感觉不到么?” “他只是说放在我这,并没说要走啊!”萧萧也慌了。 老大安慰道,“只要他帐号还在,总会回来的,你不要太担心。” “帐号在我这!!!!”我几乎是吼了回去! 全盟的人都被雪青吓的不再出声。 他们不会明白的,说了那些话的刀是真的不会回来了,装备和钱都分给了朋友,让我怎么对他的归来继续心存幻想?! 是我的错!我不该去练小号!如果我肯坚持下去,那现在刀和银青和萧萧还是一起的对不对?刀是因为没有人组队一起觉得无聊才离开的,都是我的错! 胡思乱想时,半晌无语的萧萧说出了我最不想听的事实:“青```游戏不是一个能留住人的地方。总会有离开的一天``````你是知道的。” “宝宝走的时候我也很伤心,可是时间久了就好了。我还有你们,你们还有我,是不是?” 我不想听!我不想看!我不相信! 一言不发冲下线,开了Q不停的给刀留言: “刀```回来吧,我们很舍不得你。” “刀,一起玩不好么?” “刀,你不要走!” QY的广场依旧熙熙攘攘,我却再也找不到熟悉的那个人。 也许萧萧说的对,时间久了,伤口自然会愈合。 可是连朋友曾经存在的痕迹都抹杀掉了,天堂还有什么值得我回忆与留恋的呢? 鸡飞狗跳的亚丁群里,平时插科打诨的我那晚出奇正经的对淼: “猪,如果有天你离开天堂,我会很伤心的。” 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扯着嗓门嚷嚷: “靠!我才不走呢!走了大马还不得给你们这群猪占了便宜!” 虽然无赖,但这回答是雪青那晚听到最有安慰力的一句话。 “靠!老娘开玩笑的!谁想你啊BC!” 心好累。 “猪。” “干吗?” “帮我挂机。”
你的身边,有没有这样的人(十五)
那充满回忆的寸寸土地, 我都再次走过; 只是少了,曾经并肩而战的你。 我知道,你不会回来了, 从今以后, 我也不会再回去。 就让记忆中我的身边, 永远有你。 雪青又回到了QY广场的老地方,挂着的淼妹规律性的发着广告,规律性的站起来又坐下,我则呆坐在他旁边一动不动。 萧萧知道我在市场,“青,帮忙看看有没有卖全身的。” 我盯着那两个字半晌,慢慢的说,“你在哪?不用收了。刀要我把全身给你。” 萧萧看着交易栏上的全身没有立刻点下确认,他迟疑着开口:“青,你没有什么要转的了?” “没有!”我斩钉截铁,看着刚刚还全副武装的刀只剩下手中的双灵魂。 萧萧没做声,我知道他想说什么。 挂着挂着直逼52了,我的身家萧萧最清楚,雪青根本没能力换B装。 他希望我能用双灵魂换钱,刀也这么想,我知道。 可我无法眼睁睁看着刀身上什么都不剩,我做不到。 后来萧萧问,“你是不是在怪我?” “我没有怪你,我是在怪我自己。” 刀走了,日子还是要过。 雪青又冲上了最前线观看着盟与盟间血肉纷飞的城战杀戮,履行着一个战地记者最基本的职责。 那次战场是QY。 DC守,战魂攻。 公式化的采访着败北的DC成员,机械的记录着所发生的一切,我的心被他无意提到的两个字纠痛——“``````我们和音速一直关系很好的,没想到居然是朋友害我们输掉了城``````” 朋友,朋友!明知道本次失败归咎于DC领导层决策的失误,明知道事情不能片面看待,可朋友两个字狠狠撞击着我的大脑。按耐不住的雪青终在游戏论坛奋笔疾书了带有强烈感情色彩的战事评论帖子——没有永远的朋友! 第二天上游戏,不出所料的看着数十篇回复千余点击冷笑。 我就是嚣张,我就是偏颇,怎么样?有种的大家就斗下去! “喜欢喷偶的尽管来!还是那句话,你写的不累,我看的也不烦!” 夏堂少了你,也少了曾经的我; 只留下与人争斗的痞子, 在一次次的摩擦中, 体味着自己还身在这里的事实。 那些残酷、鄙视、激烈的言辞雪片般飞舞着,在这舆论的抨击中我却莫名的兴奋。 伤口越是痛,头脑就越清醒。 雪青借着他们的鞭笞之口提醒自己:看,还有这么多人在陪伴我。 我还在,我不是孤单一个人。 刀,你放心吧,没有你,我一样可以。
你的身边,有没有这样的人(尾声)
驴眼里的世界是二维的。 它看到的一切不分厚薄,没有远近——驴的生活单纯的如一页纸。 我努力想象自己是头驴。 地球文明数亿年岁月,人真的是最高级的生命形态么? 也许这样想的时候,正有另一种生命嗤笑着我的无知。 就像偶尔我会想像自己是头比自己的世界缺少一维空间的驴,那种也许同样比我们多一维空间、甚至一维时间的生命也会悲悯着人类眼界与世界的局限——然后偶尔无聊的假想自己是人,也许正巧是雪青。 然后幸运的随着它的想象,成千上亿个位于不同时间与空间的我就会并行在它的眼前: “那是人干的事,猪不会的。” “你怎么了?” “猪头萧你不会跑啊!” “999999999!” “喜欢喷偶的尽管来!还是那句话,你写的不累,我看的也不烦!” “你这个朋友我交下了!” “啊哈哈哈哈天贰!老娘来了!” “我进去了,23夏堂,还是黑精,你呢?” “老娘要写东西了!老娘要有免费周卡了!” “青,我走了,帮忙把全身交给萧萧,他吵着要收很久了,染料放在萧萧那了,你拿去纹了。再见。” “GG,组么?” `````` 用一刹那的时间解读雪青经历的所有情感会是什么感觉? 我自己无法想象。 在我有限的世界里那些属于雪青的一切,过去的仅成回忆,现在的正在变成过去,而未来不为我所知。 那么它呢?能够洞悉这一切的奥秘,是否生老病死,喜怒哀乐都不过是一场梦? 又或者,它会为人类奇怪的情感迷惑——明明下一刻开心,为何这一秒能这么难过?明明放弃更快乐,为何偏要这么执着? 是啊,明明可以忘记,却非强迫自己记得。 因为无法像它那样如欣赏一部电影般观察整个人生,无法随手一挥就能一遍遍重现那些生命中精彩的环节,无法。 毕竟我不是一头驴,它也不会真的成为雪青。 一叶一天堂——我达不到它,亦达不到佛的境界。 那些友情温馨的味道,我贪恋。 可惜在我所知的世界,没有能够永远留在身边的朋友。 他们一个个不断淡出游戏、淡出我的生活、我的生命,留给我唯一的一点纪念,是那些同样不断淡出的记忆。 寄居蟹离开了它的壳无法生存,我的朋友就是那坚硬的壳,他们收藏起我的脆弱,用身体为我遮风挡雨,是我一生最痛的温柔。 濒死的蟹与残破的壳,空气中弥漫着记忆刺鼻的气味,歇斯底里的神经是曾经存在的证据。 思念,你们仍在我心里。 痛,故心仍在。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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